游千

AU，慎，喻文州生贺。

今儿最后一发了……瘫软

 

06、濒临窒息

 

那辆物流车辆过了足足四个小时才从小区里出来，我怀疑有什么猫腻，便把车拦了凑上去问，副驾驶的小哥被我问得一个哆嗦，说话都变调了。

我说：你这车里是什么东西啊，进去那么久。

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，我紧追不舍：开箱子我检查检查，要是偷盗团伙怎么办。

他急了，掳袖子就要跟我吵。

我才不怕他，在这当了多久小区门卫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，我也掳袖子准备吵回去，刚叉上腰准备喊，一条手臂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
物流小哥车窗赶紧就摇上了。

我转头一看，连忙把袖子放下来：喻先生。

他摸摸鼻尖，指着身后的车：全是我的东西，我准备搬家，就不用检查了吧。

我点头，把路障收起来，那车一刻也没停地窜了出去，跑的嗖嗖的。

——喻先生，你要搬家？

——嗯。

我有点难受，我很熟悉他，虽然他或许并不认识我。但是我每天早晨都可以看见他出来买早餐，下午也会看见他出来买东西。他进出小区很频繁，有时候一天可以换两次衣服，感觉是个忙碌的人，最起码不沉闷。

他的脾气好，每次看见我都笑一下，有时不忙碌的话还会凑过来跟我聊上几句。我不知道他的全名，他只是告诉我可以称呼他“喻先生”。

看来他今天就不忙。

他搬了个凳子和我一起坐在门卫室里，时不时聊上两句，但更多的时间是看我工作。其实门卫的工作很简单，接收一下寄过来的信件，看到想要进入小区的陌生人和陌生车辆就检查检查证件，我忙活了一阵子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。

我回头看看他：是不是有点无聊？

他正趴在桌子上看着窗户外边的小区大门，听到我的话直起身子摇摇头：不无聊啊，挺有意思的。

我说：喻先生，您这是要搬到哪里？据我所知，治安最好的就是蓝雨区了。

他笑着点头，但没接话。

我继续说：其实结盟后也挺不好的，各区人员流动频繁，治安很累。

他依旧只是笑。

我以为是他和我的认知相反，不好反驳所以保持沉默。于是我也就闭嘴了。

但他一手撑着头，饶有兴趣的看着我，眨巴眨巴眼睛：然后？

完全没有不耐烦和嫌恶的样子。

我看看门口反正也没车没人，就也搬了个凳子坐下来：然后，我觉得十年前那场仗结束的很奇怪，把反结盟的所有军人抓起来这个做法也很奇怪。

他笑得肩膀抖动，看起来很开心。

他说：我要是把这些言论告诉别人，你也会被抓起来的。

我一脸不在乎：不会的，你不会告诉别人的。

说完我背后一阵发寒。

我飞快瞥了他一眼，他仍旧是人畜无害满眼笑意的看着我。

我咽了咽口水：那个……我……

他又开始笑，伸出手摆了摆：好了，害怕什么呢，我开玩笑的。

 

我们又聊了一会，快到吃饭的时候他就回去了。

我知道他是要离开了，一定也是舍不得，所以才会在我这里耗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陪我聊天。我觉得他真的很好，一定有很多人都喜欢。

晚上进出小区的人就少了，我也更是闲散，开了电视开始一心二用，结果电视反而很无聊，连换了好几个台都在报道同样的事情。

联盟总监狱发生第二次大规模越狱事件，越狱者下落不明什么的。

这种事儿离我太遥远，根本没什么看头，我嫌没劲把电视关了，端端正正坐回窗户前面，掏出手机准备玩。

一个男人正好往大门里走，我抬头瞥了一眼，不认识，于是习惯性喊了一声：那边那个！

他似乎没听见，反正没有停下脚步，我连忙把手机揣回兜里，连跑带颠拦住他：叫你呢！没听见啊！

他没看我，微微别开头：嗯。

声音很低，透着说不出的奇怪。

我迅速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，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了。

明明是闷热的夏天，但他仍旧裹得很严实，从头到脚除了脸全都裹上了，连一丁点的皮肤都没漏出来，难道是哪家的教徒让我碰上了？我思忖片刻，亮出手心：证件。

他眨眨眼睛，似乎没明白我在说什么。

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相貌。

没的挑剔。虽然被衣领遮挡住了半边脸，但露出来的眉毛眼睛以及鼻梁都是没的挑剔的。他的眼睛跟喻先生不一样，喻先生的眼睛漂亮是因为总是带着笑，而他的眼睛，里面什么感觉都没有，一片空白，干净无辜茫然。

我有点懵，我的直觉告诉我，这么大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眼神的，这样的眼神该是出现在孩子身上才对，那种遮不住的光，以及透明般的明净。

我愣了好半天，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傻乎乎的擎着。

我催促他：证件！不然就报警了。

他皱起好看的眉，飞快打量了一下我的肩膀和腰，有点犯难，手臂慢慢弯起来，似乎是要掏口袋。

但他动作太慢了，我伸手要帮他拿，他飞快退了一步躲过，让我扑了个空差点摔倒。

我满肚子火准备揪住他，一转身，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
我忙上前挡住：喻先生，你怎么来了，这个人身份不明，很危险，不要随便靠近。

——嗯……没事，其实这是我朋友，添麻烦了。

喻先生耸肩，说完便伸手拉了拉不明男人的手臂。

我还是有怀疑：真的是朋友？

他点头：嗯，抱歉，麻烦你了。

他并没有多停留的意思，对我眼神简单示意了一下就拉着男人往回走，那个男人很听他的，一言不发地跟着。喻先生领在前面，走了几步之后，突然回过头对男人笑了一下，几乎笑出酒窝，笑得深刻而明媚，抓着男人手臂的手滑到男人的手心里，变成了十指交握的状态。

我眨眨眼睛，脚心似乎被钉在地上整个人动弹不得。

一刹那记忆里关于喻先生的所有影像都开始了剧烈的动荡，死在那个前所未见的笑容下，以及在那个无比自然的十指相扣里。

他们走得很慢。

就在两个人几乎消失在我的视野尽头的时候，陌生男人突然回身瞥了我一眼，连帽衫的帽子已经摘掉，衣领也被放下去，短暂的一个回头，我与他四目相对。

仍旧是干净的眼眸，但我却感受到了刺骨与剧痛，紧接着是纯粹到极致的惊怖。

我腿一软，差点跪坐在地上。

他淡淡把头转回去，裸露出的小片颈侧有一朵黑玫瑰一闪而过。

我的世界一片煞白。

我怀疑我看错了。

不，我一定是看错了。

 

我连滚带爬回到门卫室，全身颤抖地缓了好久好久，却还是不能平复那个眼神和那朵黑玫瑰带给我的惊悚。

一定是看错了，也只能看错。

黑玫瑰的意思我很明白，但我从未看见过出现在脖颈上的黑玫瑰。

目前战犯最高阶仅仅排到S级，加起来不出二十人，黑玫瑰统一标记在锁骨。

我双手捂住眼睛，开始一点一点地回想那个男人的所有特征。

但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进行不下去。

我怀疑我是不是中邪了。

我满脑子只能想到他干净纯粹的眼睛，如波澜不惊的深蓝湖水，不知笑起来是否也如水面卷起波纹，稍稍随便多些什么便就雨倾决河。

 

tbc

终于……把小周搞出来了！！可以不用做恶梦了真好！！

快完了其实……

手速比预计慢，超了睡觉点儿了！！嗷嗷嗷新杰大大等等我！！QAQ！（尔康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