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千

为什么我没断更？每天都在自打脸

#19外链暂时没了

20

 

孙翔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隔壁沈晴在嚎叫，每天，每天。

孙翔换了位置，又坐到最后一排了，还是靠墙，身后就是教室后门，成了职业守门员，时刻提防后门窗户有可能出现的班主任的眼睛，一有情况就咳嗽两声，整个教室都能瞬间安静，总是让孙翔产生一种自己是全班大哥的错觉。

现在孙翔频繁翘掉课间操，唐昊他们不陪他瞎胡闹，所以再长时间的大课间也只有孙翔一个人玩。班主任不在这方面管他，毕竟管不了，只是提醒他大课间的时候不要留在教室里，小心被查了扣分，所以孙翔一个人在全教学楼的洗手间里跟查课间的老师们打游击。反正他就是不想上操的时候碰到周泽楷。

第一天他没反应过来，等队伍散开了，发现自己跟周泽楷站在一排，周泽楷在一班，自己在二班。这他妈就很尴尬了，两个人只是短暂对视了一下，然后一起偏开视线，再也没有看过对方。周泽楷大概也是生气了吧，不是说周泽楷一生气就玩冷战吗，但是孙翔现在并不在乎这些，反正他也不想搭理周泽楷。

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课间操了。

孙翔躲过老师的检查，倚着厕所隔间门抽烟，他现在的烟是薄荷味的，烟身是白色的，跟以前完全不一样，他就是不爱抽纯烟草，非要混着点别的味道才行。孙翔现在可以一个周给妈妈打三个电话，可以和班里男生共享小黄片，也可以继续收到妹子的礼物了。

反正跟周泽楷没联系了之后，全世界的恶意都消失了，全都变成了温暖平和，孙翔也不懂以前为什么要那么跟自己过不去。

唐昊说：“退一步海阔天空嘛。”

好有道理好有道理。

 

就连中午吃饭都不用继续坐窗台了，孙翔瘫在椅子里一手端着粥一手玩手机。唐昊吃完扔下筷子：“今年你生日想吃什么啊？”

“就小别生日时候去的那地儿呗。”孙翔玩手机头也不抬。

“你也不嫌腻啊。”刘小别也瘫在椅子里，“这都吃了好几次涮羊肉了。”他看看孙翔，伸手想帮孙翔把脖子上的链子塞回衣服里。

孙翔吓了一跳，朝后缩了一下：“你干嘛啊！”

啧。刘小别收手不管他了。

孙翔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钥匙，ZHOU四个字母反着光。孙翔皱眉，抓住它想扯掉，但拽了拽又有点下不去手，没舍得用力。

他突然问：“今天几号啊？”

又想起来自己手里就有手机，孙翔退到主屏幕上看了眼日期，有些恍惚。

哦，已经过了。周泽楷的生日已经过了。

 

虽然孙翔极力躲着周泽楷，但毕竟班级离得近，宿舍的楼层也是同一层，难免要偶遇。

其实在周泽楷住校的第二天孙翔就知道周泽楷的宿舍房间号了，根本不用他专门打听，班里女生没一个不知道的，就算孙翔全天戴耳机听歌也挡不住妹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。

他也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“顺便”路过了一次周泽楷的宿舍门口，看到了方锐的半张脸和周泽楷的背影，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地上，方锐表情怪严肃的，大概在讨论什么题目，方锐也在一班，莫名其妙就又跟周泽楷同班了。孙翔只“顺便”了这么一次，之后再也没有走过周泽楷宿舍的那条走廊。

但今天的孙翔又有了点“顺便”的冲动。

没什么原因，不是因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，也不是因为错过了周泽楷的生日，反正孙翔不承认。

住校的都有时间午休，邹远他们在宿舍睡得天塌不惊，孙翔摸了烟和手机去了趟洗手间，出来的时候往周泽楷那边的走廊拐过去。宿舍楼是内廊式的，孙翔他们宿舍朝南，不愁阳光，周泽楷朝北，大概全天都阴森森的。

孙翔真的只想路过一下，但刚瞥了一眼，正好周泽楷在朝门外看，恰好跟他对视。

孙翔一惊，后退半步，倚着走廊的墙缓了一会，随即又后悔起来，直接走过去就得了呗，退什么退，欲盖弥彰。

他怕周泽楷出来，赶紧转身悄悄地离开了。

走出好远了他才回头看了看，狭长的走廊空空旷旷，一个人都没有。

 

堂测的卷子飞快地从第一排传到后面，沈晴抽了两张，把剩下的递给后桌，再分给旁边的周泽楷一张。周泽楷笑着说了句“谢谢”，沈晴被击中了，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半天没起来。

后面方锐嘲笑她：“你那点儿出息哟。”

周泽楷转班过来之后本来是跟方锐同桌的，结果沈晴非要跟方锐换位置，捣腾了几轮成了现在这样——方锐坐在沈晴后面，每天都要嘲讽她几句。

沈晴嘀嘀咕咕：“我的高中生涯难道就不能有个正常点的后桌了吗。”

方锐说：“我不比孙翔好多了啊？”

沈晴没回头，冷笑一声：“谁给你的自信。”

旁边周泽楷没说话，钢笔尖在纸上点了一个晕开的墨点。

前几天周泽楷过生日，生日当天周泽楷要回家，他去找老师申请了一下，晚自习没有上。沈晴瘫在座位上哀嚎没法给周泽楷过生日了，周泽楷对她笑笑，背着包从班级后门离开。走廊上一片闹哄哄的，除了一班之外的其他班正常放学，人头攒动。

周泽楷戴着耳机往车站走，前面有烟味飘过来，他刚想咳嗽，一抬头就看到个两手揣兜的孙翔，旁边是唐昊和刘小别，周泽楷把咳嗽的欲望憋了回去。

孙翔他们没走太远，很快就过马路了，应该是要去吃晚饭。

生日的晚上周妈妈给周泽楷买了蛋糕，他对着蜡烛的火焰许愿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愿望，愣是憋着又想了一会，最后还是放弃了。他睁开眼睛把蜡烛吹灭了。

周妈妈鼓鼓掌：“小楷十八岁啦。”

 

孙翔的生日周泽楷是记得的，毕竟跟自己的差了没几天。孙翔生日那天，周泽楷下了晚自习就已经很晚了，他去了趟孙翔的宿舍，门锁着灯也黑着，似乎没人。快熄灯的时候周泽楷又去看了一次，还是没人。

孙翔的宿舍不可能睡那么早，熄灯之后还要开着手电再玩两个小时才是常态，所以肯定是出去了，大概是所有人一起出去给孙翔过生日了。

但住宿生是不能在非假期的时候夜不归宿的，除非请假。

周泽楷对着孙翔宿舍紧闭的门站了好一会，却想不出自己还能干些什么。

他并没有为孙翔担心的资格，站了一会就静静地回去了。

大概半夜一两点的时候，走廊上一阵响动，周泽楷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。对床的方锐翻了个身，周泽楷也翻了个身，又觉得空调温度有点高，干干的，他伸手摸到杯子喝了口水。

外面隐约有声音传过来：“你踩左边那块砖……左边，你知道哪边是左边吗？”

“……”这是进贼了吗。

周泽楷半眯着眼睛把窗帘拉开一条缝，外面太冷屋里太热，窗户上一层雾，他伸手蹭开一小片清明，努力朝下看了看，看到模糊两三个人影，正有个人扒着外墙的排水管往楼上爬。

“……”这应该就是进贼了吧。

周泽楷晕晕乎乎的，差点就开灯喊人了。

那边儿又传来一句：“我操孙翔你赶紧拉邹远一把，他要掉下来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泽楷放下窗帘，把被子盖过头顶，翻身继续睡了。

 

冬天里第一场雪来得很晚，但还是赶在圣诞节之前。

周泽楷正听歌写题，沈晴突然戳戳他，说外边下雪了。他转头去看，窗户边上已经围了好多人，外面似乎没有风，鹅毛大小的雪花轻飘飘往下落，树梢上已经积了一层白了。雪下起来总是很轻柔的，几乎没有响动，似乎整个世界都寂静了。

方锐说：“下到中午就能打雪仗了。”

周泽楷没吭声，他又看了一会，直到被老师打断。老师抱着一打儿卷子进班，敲敲桌子把大家赶回座位上，又开始堂测。

当天的确积了很厚的雪，但周泽楷碰都没碰到，中午他们在考试，等下了晚自习天色已经太暗了。他们三三两两往宿舍走，路上的雪已经被扫起来，踩得脏兮兮的。

方锐很不爽：“辣鸡一班，老子待不下去了！”

沈晴说：“天呐真棒。你走，赶紧走。”

周泽楷笑笑，他们就像被隔离了一样，与其他班几乎没有任何交流，据说就连期末的试题都是不同的，这跟周泽楷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，好像太过随随便便就被分成两个世界了。

在这之前，周泽楷从不知道有些事情原来可以这样简单粗暴，这与他们心中的想或不想并无关系，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特别理想的人，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很现实，不管是对着怎样的感情做出怎样的保证，其实都没有实际意义，因为切断感情并没有人们想的那么难，也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手段，只要把大家放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，你有你每天的乐趣，我有我每天的烦恼，再一人加上一个时光流逝的buff，明明最初的大家都是纯白色，可走到结局时却就已经是你的红与我的蓝了。

周泽楷轻轻叹了口气，胃里空空的，想喝牛奶。

他跟方锐打了个招呼，转身拐去学校门口的便利店。

已经很晚了，街上没几辆车，静悄悄的，便利店里倒是灯光刺眼。周泽楷隔着老远，透过便利店的大落地窗看到了孙翔的背影，孙翔胳膊撑在收银台上，似乎在跟收银姐姐聊天。

周泽楷想了想，还是推门进去了。门口的感应器喊了声“欢迎光临”。

孙翔回头看过来，挑了一下眉。

冬夜的便利店里明亮又温暖，周泽楷没怎么盯着孙翔，径直去货架拿了东西排到孙翔后面，柜台上的微波炉“嘀”的一声，收银姐姐把里面用纸杯装着的热牛奶端出来：“好啦。”

“谢啦。”孙翔笑了一下。

他抽了个防热的杯套扣在杯子上，转身往门口走了两步，给周泽楷让出位置，但停了两秒，又回过头来了。

孙翔皱眉说：“这个给你。”他把热牛奶递给周泽楷，不由分说，另一只手把周泽楷刚付完款的那盒拿走了。

“……”周泽楷没说话。

孙翔没有回头，揣着兜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夜的路灯尽头。

周泽楷低头用热牛奶的杯子暖了暖手。

“哇。你们是同学呀？”收银姐姐有些惊讶。

周泽楷眨眨眼睛：“恩。”

“看你们没打招呼，还以为不认识呢。”

周泽楷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。

 

元旦只放半天假，对于周泽楷他们来说连半天都没有，只是破天荒取消了晚自习，单单这么一点福利都能让全班狂欢似的在教室里闹腾好久，别的班路过听到了还以为他们已经开始放寒假了。

但真的很开心啊，就连周泽楷都松了口气。毕竟一天天的实在太紧张，周泽楷一直不喜欢这种节奏，满脑子都塞满公式图形和背诵全文，他只待了半个学期就快无聊死了，不知道这些熬了一整个学期的都是怎么熬下来的。方锐嘀嘀咕咕：“鞭子挨多了现在只给一巴掌都觉得是救赎了。”

有人站在讲台上喊：“我们晚上出去玩吧！”

沈晴把书一扔：“走！”说完回头扯了扯周泽楷的衣袖，满眼都是兴奋的小星星。

零星几个要回家的先回家了，还有几个谈恋爱的不屑于跟他们一起耍，剩下几乎半个班的人全涌到学校旁边的KTV里。周泽楷全程被沈晴拉着跑，很多女生让周泽楷唱歌，周泽楷一概摇头拒绝，方锐赶在妹子们第二次起哄之前赶紧把话筒抢过来，瞬间把仇恨拉走了。

沈晴说：“他们唱歌我们玩游戏吧。”她扯扯周泽楷的袖子，一圈人围着桌子。

周泽楷没说话，安静地玩手机。

沈晴说：“真心话大冒险吧！”

周泽楷一愣：“不玩。”

周泽楷反应很大，沈晴没太明白，她以前不跟周泽楷同一个班，自然不知道周泽楷之前玩这个游戏时发生了什么事。

其他人当然也是不知道的，还在劝周泽楷：“玩嘛，不想说的话罚酒就好啦。”

周泽楷还是摇摇头，方锐凑过来，狡黠地眨眨眼睛：“没事，他不玩我玩！我们初中就认识，我这有周泽楷好多秘密，问我也一样呀。”

周泽楷赶紧推推他：“我玩……你去唱歌吧。”

周泽楷虽然说是要玩，但其实就是罚酒，不管输了多少次都是罚酒。罚太多次了，沈晴目光炯炯看着他：“你就真心话一次呗，就一次！”

周泽楷几乎没犹豫：“不要。”

一晚上下来他收获了无数妹子借着真心话说出来的“我喜欢周泽楷”，但不管他表面变得再怎么平和，内心也还是一样冷淡，尤其面对见怪不怪的表白，或真情或假意，他都一如既往没有回应。

没有风的世界里是静悄悄的漫天大雪，所有指向他的箭头都没有回声。

 

十点半宿舍宵禁锁门，十一点关灯。

难得放假，半天假也是假，孙翔他们在宿舍里玩了一下午的牌也没玩够，冬天太凉了不敢坐在地上，四个人拖着椅子围成一圈，中间放个啤酒箱子，上面是乱乱的牌堆。刚刚结束一局，刘小别熟练地洗牌，灯已经熄了，走廊上慢慢安静下来，但他们特别执着，打着手电也要继续玩。

窗外闹哄哄的。

邹远朝窗口看了看：“怎么了？”

唐昊没抬头：“宿舍锁门了有人没进来吧。”

每天都会有这种情况，总有小情侣在校园角落里卿卿我我忘了时间，每次都必须求宿管阿姨好长时间才能进来。

邹远跑到窗边：“我去，这次人好多。”

邹远看了一会又说：“天呐还有周……泽楷。”后面两个字诡异的隐在喉咙里，含混不清。

但孙翔还是听清了，他挑了挑眉，没什么反应。

他们又打了一把，外面还是有动静，但因为时间晚了宿舍里很多人都睡了，所以声音被压得很轻。孙翔烦躁地把牌一扔，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，底下起码十多个人，看起来是聚会忘了时间回来晚了。他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周泽楷，周泽楷坐在宿舍楼散水的台子上，趴在膝盖上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
孙翔开了窗用气音喊他们：“大半夜的干嘛呢！”

沈晴用气音喊回来：“阿姨说我们人太多了不给我们开门！”

孙翔骂她：“傻啊！不会爬上来啊！”

他指指洗手间的方向，公共洗手间的阳台上有半露天的栏杆，之前他和唐昊发现的，也亲身试过了，从排水管爬上爬下不成问题。底下几个男生低声商量了几句，三三两两往孙翔指着的方向走，只有周泽楷趴在那里没动。

孙翔莫名地烦躁，咬牙喊了声：“周泽楷！”

周泽楷还是没什么反应。

沈晴说：“他喝多啦。”

“……”孙翔一愣，撑着窗台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
他站在窗边上发呆好久，唐昊凑过来问“怎么了”，孙翔摇摇头，回身拿了件外套披着，摸了钱包似乎要出门。

刘小别刚把牌洗好：“不玩了啊？”

“……我出去一下。”孙翔声音闷闷的。

刘小别莫名其妙：“大半夜的出哪儿去啊？”

孙翔踩着梯子伸手去拔自己放在床上充电的手机，犹豫了一会才低声说：“我下去看看周泽楷。”

唐昊吼他：“孙翔！”

“我就去看一下！等会再上来。”孙翔咬着嘴唇，似乎不想解释太多。

孙翔很固执，现在这样，一看就没人能劝得住。

宿舍里静了几秒。

邹远试探着说：“那你……清醒一点？别吵架，也别动手。”

孙翔随便点点头，开门出去了。

 

周泽楷好像真的喝醉了。

孙翔扯着排水管爬下来，蹲着盯着周泽楷看了半天，周泽楷完全没反应。孙翔抬头看看旁边的沈晴：“他干嘛了喝这么多酒。”语气凶巴巴的。

沈晴不服气，但是又占不到理，不情不愿地说：“我们玩游戏嘛，周泽楷罚酒罚的。”

“你傻吗？”孙翔皱眉，“看他喝多了还罚他酒？”

“可我不知道他喝多了呀！”沈晴委屈。

孙翔不想再争论这件事了，他把外套扔到周泽楷身上盖着，指指大部队的方向，对沈晴说：“你试试能不能爬上去。”

男生已经全都上去了，挤在厕所阳台上接应女生，爬管子对女生来说还是挺困难的，又是冬天，衣服也穿得多，都要失败几次才能上去。沈晴排在最后，虽然很小一只，但一直凶巴巴的，一看就练过，竟然一次就成功了。她趴在栏杆上喊孙翔：“你把周泽楷架过来！”

不用她提醒，孙翔已经把周泽楷拉起来了。

周泽楷迷迷糊糊地抓着孙翔的手腕，却一步都不想移动，孙翔半背半抱把他拖到洗手间阳台的正下方，抬头看看，挺多人在上面等着。

孙翔揉揉周泽楷的头发，小声叫他：“周泽楷。”

周泽楷很困的样子，眼睛勉强半睁开，他的眼睛依旧温润，甚至比平日更加柔软，还混着些懒散。

孙翔让他抓住排水管，他皱眉把手藏到身后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孙翔伸手试图拉他，他就后退一步躲开。

孙翔火气立刻就上来了。

“周泽楷，你今天要是上不去你就要睡马路了。”孙翔咬着牙用气音恐吓他。

周泽楷充耳不闻，还是没反应。

“……”

孙翔愤愤地跟他对视了好一会，突然从周泽楷的眼睛里看懂了点排斥。

先不说周泽楷现在这状态到底能不能爬上去，单单这眼神就写得明明白白了：我不想上去。孙翔软硬都试了一遍，周泽楷一概不听，闷着不说话也不动，就这么愣愣地站着。

“……”孙翔烦躁地按了按后颈，放弃了。

他把外套套到周泽楷身上，抬头对沈晴说：“我带他出去吧。”

唐昊也趴在洗手间的栏杆上：“那你等会儿回来吗？给不给你留门？”

孙翔没说话。

他正抓着周泽楷的胳膊，试图让周泽楷乖乖趴到自己背上，大冷天的折腾出一身汗。周泽楷又有点意识了，小声说：“孙翔？”

“恩。”孙翔没好气地应了声。

他好不容易才把周泽楷背起来，周泽楷看着瘦，背起来意外的挺沉，孙翔扶着他的腿，用力把他往上抬了抬。周泽楷两条胳膊软绵绵地搭在孙翔胸前，下颌抵着孙翔肩膀，身上一层淡淡的酒味。

唐昊喊他：“你能背动吗？”

“能。”孙翔点点头，又说，“我不回去了。”

tbc

不虐了不虐了，良心不安，我让翔翔带楷楷开房去x！！

翔翔现在的烟是白色万宝路，很多妹子抽这个x！然而我还是没抽过不了解细节，只知道是薄荷味的。……我好喜欢给翔翔安排妹子爱抽的烟哦（x）

我又要开始日常比比了

……我本来真的不想更……但是昨天上LL发现我有5颗心，可以单抽一发，于是我就单抽出奇迹把UR觉醒了，我p说这是我日更攒的人品！！我很开心！！但是我农药还是连跪三把！！我不懂！！大概是人品攒的不够吧所以我再更一更好了……

其实我本来是想让沈晴跟他俩一起去开房……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八

这个梗本来很奇葩

同学A说：那天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妹子两个汉子一起进了威斯汀，身上穿着我们高中的校服……妹子好看，汉子也又高又帅……哎现在的高中生们啊，世风日下

同学B说：你怎么知道不是两个汉子去开房找了个妹子帮他们打掩护？

我：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黑人问号

真是世风日下